十月石榴摸鱼吸毛球

中了罗朱毛球的毒,把童年时期认定的官配都拆了....

早上五点醒来睡不着的碎碎念

翻着自己14年左右翻译的文章,觉得自己语文水平真的下降了,肉眼可见的那种,13、14年刚上大学的时候,有种强烈的感觉:理工科的学习将我身上的文青气息都剥离了,现在我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,因为文艺感已经所剩无几。

我没有觉得这是事情好或者不好,这只是生活给我带来的诸多改变之一。从一方面看,我失去了某种天赋,拥有过那种天赋的人就能理解——类似于浪漫主义瑰丽的想象——比如说读诗的时候,诗并不是一个字一个字在我脑海中出现的,是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副画,很具体、有颜色、甚至有动态的那种,比如说“风正一帆悬”,“悬”字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并不意味着“悬吊、垂挂”,悬吊和垂挂是它的表相,它的真实是种“不安”,是帆布在风中的颤抖,小舟在宽阔的大江中“悬”着,就像渺小的人生在人世的洪流中“悬”着一样。那就是当时的我第一次读到“风正一帆悬”的一瞬间就产生的感受。然而如果是现在的我读到,“悬”字就单纯的是“悬吊和垂挂”。

但从另一方面看,这种浪漫主义天赋的剥离让我能承担起生活,因为确实会造成负担。就像14岁看的《新蕾》杂志中,有篇文章写道“蜂鸟振翅的声音就像是飞机的轰鸣”。(顺便一提我能在10年后清楚的记得这个比喻也是拜那种浪漫感性的天赋的所赐,它在我14岁那年达到鼎盛)。它副作用就是如此。

这种与生俱来或者幼年时出现的能力,当你不再下意识的珍惜它的时候,它就会衰退的非常迅速。

说白了就是联想能力和文学素养的下降,反映到翻译上的话主要有两点:一是中文词库的萎缩;二是根本不会想到往更精准的方向努力,怎么说呢,如果14年暑假的我看到一篇英文文章用了“风正一帆悬”,翻译“悬”的时候我就会万分纠结,因为很可能没有一个合适的词能同时表达“帆在风中颤抖的姿态”和“悬挂”,但是用两三个词描述就会影响文章的节奏,就很纠结,但是19年暑假的我根本联想不到别的,“悬挂”就完事了。

且14年时对于CP的爱和完美主义让自己能高标准严要求地每个单词都再三斟酌,我看笔记的时候发在自己在“are you happy”这句话上加了不确定符号,因为我当时不确定应该翻译成“你快乐吗”还是“你幸福吗”。换做现在,快乐就完事儿了。

就一段碎碎念。好的我要睡回笼觉了。早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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